《500英里》以质朴的歌词勾勒出漂泊者永恒的乡愁与生存困境。铁轨意象贯穿全曲,既具象化为"一百里"叠加的物理距离,更隐喻着现代人精神层面无法弥合的疏离感。五个"一百里"的递进式重复,在简单数字累积中爆发出惊人的情感张力,当里程数超过吉他琴弦的震颤时,生存的狼狈与尊严的丧失形成尖锐对照。沾满煤灰的衬衫和身无分文的窘境,揭示工业化时代个体被异化的普遍命运——身体在移动,灵魂却始终悬置在出发地与目的地之间。副歌中"不能归去"的循环咏叹,道破了当代游子的永恒悖论:地理距离可以丈量,心理距离却成为无法跨越的深渊。火车汽笛声作为听觉符号,既承载着具体时空中的离别场景,又升华为所有羁旅客共同的生命记忆。歌词将具象的流浪细节与抽象的思念情绪完美熔铸,在重复的里程计数中,完成对现代人精神漂泊宿命的诗意呈现,最终使这首民谣超越个人叙事,成为所有离家者灵魂共鸣的容器。